社评:华盛顿和英伟达之间不该是“猫鼠游戏”

近日有消息称,英伟达将专门为中国推出三款改良版系列人工智能芯片,以规避美国政府不久前进一步收紧的对华芯片出口管制。据称最快将于本月16日公布。而这距离华盛顿收紧对华高端半导体管制措施仅仅过去不到一个月。英伟达对此拒绝置评。如果消息属实,这将是一年多以来,英伟达第二次因美国政府的出口管制规定为中国市场重新配置产品。说到底,都是被华盛顿的政策给逼的。

实际上,在美国政府不断推出对华“卡脖子”措施的同时,美国半导体企业一直在寻找各种“变通”方法,以达到既符合美国政府规定,同时又避免自身损失的目的。除了为在中国市场获得巨大利润这个现实因素,中国企业的加速自主创新更是让它们感受到了竞争的压力,从而担心失去长远优势。今年7月,英特尔也推出了针对中国市场的定制版人工智能芯片。

有人说,美国政府和英伟达展开了一场限制与反限制的“猫鼠游戏”。从表面上看好像是这样,但这个比喻模糊了问题的本质,也混淆了是非。英伟达和美国政府的这几个回合,是一个正当做生意的高科技企业,遭遇来自政治对自由贸易的强力干扰、束缚和破坏,为了自己的生存与发展想尽办法的故事。对商业公司来说,这一点也不搞笑,甚至有些悲哀。

美国对华的芯片出口管制措施是没道理的,它不仅对中国利益有害,也对美国利益有害,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这一点,并希望华盛顿作出调整。而美国政府的表现把正常、正当的交易都搞得胆战心惊的,在市场上制造出了一种肃杀氛围,受其影响的美国企业当然不止英伟达一家,英伟达只是受害者中的一个代表。

英伟达的市值一度高达万亿美元,每当美国政府推出对华芯片出口管制措施时,它的股票就大跌,而当英伟达想出办法来规避管制时,它的股票就上涨。资本市场对这件事给出了最真实的反应。来自中国市场的收入,占英伟达总营收的五分之一左右,从企业的角度来说,这绝不是一个能说放弃就放弃的巨大市场。英伟达对中国市场的重视与坚持,背后是市场经济的基本逻辑在发挥作用。

不难想见,只要华盛顿仍致力于对华“卡脖子”,类似的“猫鼠游戏”就将一直持续下去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美方致力于修补的“漏洞”是永远也补不完的,它只会面临“按下葫芦浮起瓢”的尴尬局面。另一方面,这必然倒逼并加速中国高科技自主创新的进程。有业界人士认为,未来将会有两个“平行宇宙”,即中美各自形成一个完整的科技产业链和供应链。在美国对华芯片出口管制政策日益严格的背景下,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预期。

大量事实已经证明,极限施压无法让中国停下发展的脚步,科技创新也需要国际化交流的源头活水。对美国来说,逆潮流而动之举根本行不通,未来那些举措遭遇来自各个方向的更强烈反弹是必然的。就在刚刚结束的第六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,参会的美国半导体企业总数增加了,美光科技和亚德诺半导体都是首次参加,参展企业中还有希望美国放宽出口管制的呼声。这些正当的诉求,与华盛顿政客的政治操弄将形成博弈,只会加剧美国自身的内耗。

中美终究要回到合作的正道上,英伟达的例子鲜活地证明了互利共赢的纽带是多么强大。华盛顿要做的不是“补漏洞”,而是应该抬眼看一看,中美的共同利益究竟有多么宽阔,它足以容下两国的共同发展。是选择做大蛋糕,还是跟自己较劲,华盛顿其实完全可以不用那么纠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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